那次他去美国出差,她在电话里哭出来,他隔着重洋叫她别哭了。后来她从差点被杀的噩梦中哭着惊醒,也是他安抚她,简安,别哭了。 江畔咖啡厅,离苏亦承的公寓只有五分钟不到的车程,他约了张玫在这里见面。
“你懂个屁!”康瑞城踹了东子一脚,“她不一样。给我找,花多少钱多少人都给我找出来!” “苏亦承,你记性不行啊。”洛小夕戳了戳他的胸口,“那次酒会后,我们没有一个月也有二十多天没见了,简安都住了半个月院了,你怎么记成了只有几天?该不会是因为天天都梦见我吧?”
洛小夕也不扭捏,凑上去用力的亲了亲苏亦承。 “废物!”他冷着脸怒骂,“要你们找一个女人都找不出来!”
警局门口不远处就有一个垃圾桶,苏简安径直走过去,手一扬,千里迢迢进口而来的白玫瑰就成了垃圾,那张康瑞城亲手写的卡片还塞在花朵中间。 他抱起洛小夕,跨进浴缸里。
“这真不像你的风格。”他笑了笑,“你不是一向‘我想要的就是我的’么?现在居然把主动权交给‘你想要的’,真该让简安知道这些。” 陆薄言没有出声。
恐惧狠狠的笼罩了苏简安,她突然扑向陆薄言,用力的抱住他,“我可以解释,你不要走。” 现在洛小夕故意骗他,无非是为了惹他生气。
陆薄言轻松得像没有经过任何战役一样,风轻云淡的起身,把位置还回给沈越川。 洛小夕死死抓着,哭着脸抗议,“不要,你不要碰我的……”
苏简安长长的睫毛一闪,晶莹的泪珠不知道为什么就从眼眶中滑了下来。 “他进来只会冷场。”秦魏说,“昨天对你而言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。我希望你可以过得开开心心。”
洛小夕已经睡着了,他摸了摸她的手,已经不像刚从浴缸里起来时那么冰凉,脸上的酡红也消失了。 “你们有可能?你确定不是苏亦承忽悠你的吗?”洛爸爸的声音冷下去,“这段时间,我倒是看见他跟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出双入对,他有联系过你吗?”
洛小夕很好的掩饰住了心虚:“吃了!但没吃多少,现在饿了不行啊?” 她放好包:“你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?《最时尚》要你给他们当签约模特?”
他包下整个酒吧,叫来那么多朋友,精心准备,让几十个人替她庆祝陪她狂欢,可洛小夕最想要的,还是苏亦承的一声祝贺。 流。氓!
这种天气,苏简安一定很害怕,他不能再留她一个人。 她至今还记得那个夜晚,荒凉的郊外,乌云蔽月,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诡异。她一动不动的站在毫无温度的墓碑前,任由眼泪模糊视线,模糊这个世界。
可洛小夕偶尔跟他玩个小心眼,他不但不知道从哪里生气起,偶尔还真的就被她玩进去了。 为什么不亲口说呢?
说完他径直往前台走去。 沈越川叹了口气,发动车子朝着公司开去。
苏简安还是觉得有些奇怪。 她松了口气,跳下床拉住陆薄言的手:“走吧,我们去紫荆御园。我刚刚给妈打电话了,她说准备好吃的等我们!”
苏简安醒来后又躺了一会就想起床了,可是才爬起来就被陆薄言拉住了:“几点了?” 苏简安还想抗议,但所有的声音来不及滑出喉咙就被堵了回去。
一大清早,沈越川就打来电话把陆薄言从睡梦中吵醒,约他去打球。 “是啊。”苏简安淡淡的应,“特别是你变得奇奇怪怪的这几天,我觉得两年真是太长了,不如我们现在就结束。”
苏简安酝酿了一会,咬着唇回过头来,看了看牌,打出去一张。 片刻后,陆薄言“嗯”了一声。
苏简安和陆薄言接吻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,但还是第一次被熟人撞破。 那个晚上之后,她就没再见过他了,她数得清清楚楚,到今天已经是第27天。